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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彝海结盟》中视播出引收视热潮
 
  2016年是红军长征胜利八十周年,作为四川的献礼作品,电视剧《彝海结盟》在中央电视台第八频道播出引发收视热潮,将当年刘伯承同志在凉山与彝族首领小叶丹歃血结盟的著名故事重新呈现在观众眼前,歌颂了我党始终如一的民族平等和睦观念和少数民族弟兄对长征胜利的历史性贡献。该剧在四川凉山取景,重现了当年复杂的历史环境和艰苦岁月,以严肃认真的政治态度和艺术态度制作了这部有史诗品味的电视剧,为红色题材电视剧树立了一个新的标杆,除了其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的政治价值外,更值得从影视艺术表现的创新角度进行研究评价。
 
  《彝海结盟》最突出的特点是具有丰满而紧凑的剧情结构。刘伯承与小叶丹夫人的会面是一个倒叙,从剧集的时空来说是现在时,导演采用了黑白的画面来表现,之前的回忆却是彩色的,这样的手法一反常态,十分具有创意。令人赞叹的是,这场戏中唯一有色彩的是中国共产党党旗。耀眼夺目的红色,作为我党最高精神的象征,连接了代表少数民族的小叶丹与代表中国共产党的刘伯承之间的民族友谊。黑白画面之中显眼的红色旗帜赋予象征色彩,工农红军联盟肩负团结全国人民并建立社会主义国家的神圣任务,厚重的历史感就在鲜血染红的旗帜面上摊开。刘伯承和小叶丹的人物形象也通过这个会面折射出来,彝族同胞重情义,坚守对红军的承诺,而红军没有辜负期望,在我党领导人的英明指挥之下最终获得了全面胜利,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了一个新的国家——新中国。
 
  除了精心设计的象征旗帜贯穿全剧,其余的剧情都围绕历史背景展开。1935年5月,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渡过了金沙江,进入四川凉山地区,准备通过凉山地区渡过大渡河北上抗日。四川凉山地区,环境封闭、民风彪悍,彝族同胞又受到国民党反动派的从中挑拨,对红军成见颇深。中革军委派出以刘伯承为领导的先遣支队,深入彝区,对彝族群众进行宣传,执行党的民族政策。彝族同胞与红军之间澄清误会、撇开成见,直至最后彝汉一家亲的局面是剧情的重心,不仅让彝族同胞了解到红军是为百姓打天下,也将红军前赴后继、不畏艰难的精神传递给银幕前的观众。在这个层面上,《彝海结盟》电视剧是具有超乎一般红色题材电视剧的核心意义的。彝族不同家支之间的支线剧情设置也符合真实、符合情理。果基与拉莫受到邓秀廷的挑拨险些交战,幸而最后没有让奸佞得逞。侧面展现了彝族同胞骁勇果敢的民族性格,也让观众了解当年的红军是如何用切身的实际行动、热忱的爱民爱国之心来获得彝族同胞的信任。真实的历史人物与为剧情塑造的人物配合得十分默契。比如邓子文为抹黑红军使彝族同胞拉铁产生误会这一情节,以及我党历史上的重要会议——会理会议,剧情所涵盖的主要人物、次要人物甚至群众演员数量庞大,能够达到剧情结构紧凑丰满且有条不紊是很难得的。
 
  考究的镜头语言也是《彝海结盟》具有强烈视觉冲击效果的一个显著特点。当年的彝区,金沙江、雅砻江、岷江、大渡河切割形成的水网地带,地势险峻,中央红军在面临如此险难地带的同时,还要应对蒋介石和他的谋士们的歼灭计谋。刘伯承在凉山冕宁县北的彝海边与小叶丹结为兄弟,在小叶丹的带领下,彝族群众护送红军顺利通过彝区,保存了力量,争取了飞夺泸定桥、强渡大渡河、挥师北上的时间,粉碎了蒋介石让红军重蹈1863年太平天国石达开在凉山全军覆没的阴谋。在凉山取景展现这样宏大的题材,并且寄托着纪念长征胜利的期望,难度之大可想而知。而剧集质量无疑是惊艳的,展现了导演编剧的深厚功力与所有制作人员的精心准备。单集的镜头数量较多,场面调度与镜头语言的选择都十分考究。叙事的镜头连接顺畅,可见背后的镜头筹划工作质量很高。以开篇第一集小叶丹夫人出场的段落来看,第一个航拍的镜头展现凉山的环境,汽车行驶在蜿蜒的道路上,大气沉稳;其次回到汽车背后接了一个纵向运动景深镜头;其三是一个低机位固定镜头,汽车从左进入画面焦点,轮胎溅起的水花跳跃在镜头面前,展现环境之中的细微之处。大环境与细节镜头相连,充满视觉跳跃感。即使是介绍刘伯承出场的文戏,同样是行业内的高水准展现。近景镜头与特写镜头切换,为刘伯承同志的出场与之后同小叶丹夫人的会面做了小小的悬念铺垫,为塑造刘伯承与小叶丹的人物形象奠定了一定基调。不论是单纯叙事的镜头,人物对话的文戏还是场面宏大的战争戏份,恢弘气势与细腻之处兼和,这样高质量的例子在剧中都可以找到。
 
  《彝海结盟》是一部长篇电视剧,人物形象的塑造必须保证历史真实性与艺术创新性逻辑统一。演员对角色的诠释是该剧又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对演员来说,刘之冰饰演的刘伯承、游大庆饰演的小叶丹等是以历史人物为原型,演员对角色的塑造与把握很到位,角色形象十分鲜明。青年观众群在社交网络上发布好评使得电视剧的红火程度更上一层楼,据网络消息,他们大多是欣赏剧中人物的形象塑造,尤其是主角刘伯承和小叶丹的睿智沉稳,扛起了剧情主线之中饱满的人物形象;此外还有不少彝族青年角色,被青年演员诠释得活灵活现,获得了观众的普遍认同。该剧有不少的专业彝族文化的顾问,彝族民俗专家巴莫布哈在片中虽然戏份不多,但同时还要作为该剧的顾问,对剧中关于彝族的建筑、服装等提供意见。巴莫布哈受访时表示,身为彝族人,很荣幸参与到剧中来,他希望年轻观众能传承长征精神。正因为这种严肃历史和文化精神,该剧在饰演角色的选取和配音的细节上也是颇为用心,有些彝族角色的配音还带有四川话的腔调,形象塑造的真实感追求精益求精。
 
  红色主题与少数民族风情的高度结合是《彝海结盟》最耀眼的特色。与画面相配合的音乐同样具有动人力量:主题曲的曲调悠扬与气势相配合,感染力十足;歌词运用诗词的比兴手法开篇,第一句就是“索玛花又开了,不要问这是哪一年”,索玛花代表了彝区的特色地理环境,而后一句对于年份的叙述也是饱含寓意的,曲调与歌词相配和,共同谱成片头引人入胜的主题曲,为剧集的深厚主题奠定情绪氛围。其次,剧集中的背景纯音乐在叙事上对剧情起到了很好的烘托作用,与气势不明朗的画面相配合的是带些悬念与低沉的音调,而与有些快节奏的画面相配合的音乐是稍轻快的,充分调动起观众的感官视听。音乐对于画面的补充作用很充分,同样是抑扬顿挫,动静节奏切换自如,感染力十足。此外,该剧以故事线索为中心全方位展现了彝族文化,在枪林弹雨之间又看到凉山如诗如画的美景,观众可以从中了解体会彝族的家族文化、礼仪文化、宗教文化和民风民俗及艺术。可以说,《彝海结盟》不仅仅是一部红色题材主旋律的政治性电视剧,也是一部具有丰富民族文化内涵的文化型电视剧,《彝海结盟》的播出对于丰富红色题材电视剧的种类和创作手法具有积极意义,相信会最终成为关于长征、关于红色影视剧、关于少数民族文化影像志的重要印记。
 
  电视剧《彝海结盟》以长征的峥嵘岁月作为宏大叙事背景,以中央红军从金沙江到大渡河的近一个月作为时间段,以先遣部队司令员刘伯承与彝族果基支首领小叶丹“彝海结盟”为着墨点,伴随着《生死兄弟》的片头曲,一个跌宕起伏的传奇在惊心动魄的历史画卷中展开。
 
  1935年5月,中央红军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北渡金沙江,进入四川凉山地区,准备经此过大渡河北上抗日。而蒋介石和他的谋士们早已在此布重兵把守,企图把中央红军歼灭在大渡河以南。
 
  20世纪30年代,大凉山冕宁以北的拖乌地区是尚处于奴隶社会的彝族聚居区。世代封闭,民风彪悍,禁忌颇多。由于国民党反动派和地方军阀的长期压迫,彝汉之间隔阂极深。红军进入凉山后,国民党反动派妖言惑众,挑拨离间,使不明真相的彝族同胞对红军心存芥蒂,甚至“拔刀相向”,对红军顺利通过彝区形成了极大威胁。鉴于此,中革军委(中华苏维埃革命军事委员会)召开会理会议,确定了“团结、互助、平等”的民族政策,组建了以刘伯承为司令员,聂荣臻为政委的先遣支队,先行深入彝区,广为宣传并切实践行党的民族政策。在用实际行动粉碎国民党反动派的阴谋之后,红军得到了彝族首领小叶丹的认同。在冕宁县北部的彝海边,刘伯承与小叶丹“歃血为盟”,结为肝胆相照的兄弟,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支少数民族地方武装。此后,在小叶丹等护送下,红军顺利通过彝区,直达安顺场。
 
  ——非线性叙事结构。全剧采用宏大叙事,多维度多视角展现红军在大凉山区“巧渡金沙江”“会理会议”“彝海结盟”的英雄壮举。具体以两条叙事链展开,借倒叙、插叙、蒙太奇等手法,全方位呈现中央红军从金沙江到大渡河那段险象环生而后化险为夷的传奇历程。
 
  第一集便悬念迭生。以倒叙的方式巧妙铺设了两条线,并引出全剧主要人物:先遣支队司令员刘伯承和彝人果基支首领小叶丹。刘伯承的持重、坚毅、儒雅、果决,小叶丹及其武士出场的勇猛、剽悍、设防,浓墨重彩为跌宕起伏的结盟做了很好的铺垫。同时也为红军最终飞夺泸定桥、强渡大渡河设置了种种悬念,以人物和层层推进的悬念冲突相结合,营造引人入胜的紧张效果。
 
  全剧以两条线展开。一条线是刘伯承、聂荣臻率领的先遣支队,在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的领导下与蒋介石及国民党军斗智斗勇。泸沽分兵,主力佯攻会理城,先遣队欲借道冕宁彝区。这个线生动讲述了红军先遣队在彝区的步步惊心,成见极深的彝族同胞在前行路上设置重重障碍:撤了独木桥,搬走过河的石墩,甚至在山脚下设岗,目的是阻止红军经过彝区。但无论怎样的排斥与刁难,红军对彝族同胞都秋毫无犯。彝族同胞深受感动,小叶丹遂与刘伯承在彝海边歃血为盟结为兄弟。在小叶丹及彝族民众护送下,中央红军顺利通过彝区。“歃血为盟”是全剧的高潮戏之一,浓墨重彩极具美感。
 
  另一条线讲述民族间血脉相连的深情厚谊。先遣支队派出的侦察小分队,在执行任务中机智勇敢,不畏艰辛,甚至不惜献出年轻的生命。尤为可贵的是,小分队队员们与彝族同胞在枪林弹雨中结下了生死相依的兄弟之情、纯真爱情。剧中十八勇士强渡大渡河,血战龙巴铺,土豆、天骏先后为救拉铁壮烈牺牲。这一条线以“情”动人,以“爱”感人。剧中两条叙事链并行展开,交叉叙事,呈现出一幅恢弘的历史景象。
 
  ——成功的艺术群象塑造。首先,刘伯承形象的塑造极其生动丰满。在金沙江南岸的皎平渡,刘伯承乔装成川军团长机智地与曹县长周旋的那场戏,二者的对话尤为精彩。“兄弟来此,一是过江防务,一是为了一批烟土,本想见者有份,有福同享,没想到如此不招待见,告辞了!”以“烟土”巧妙引曹县长上钩。而后的应答也颇为应机。“兄弟来此走的是弯路还是水路?”“旱路也走,水路也蹚”;“这里的旱路多少湾?水路多少滩?”“雾气腾腾不见湾,江水茫茫不见滩”……袍哥式的对答如流迅速瓦解了对方的“严防”,出奇制胜夺下了皎平渡。刘伯承的军事智慧、政治谋略、胆识气魄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其次,拉铁形象的塑造极有质感。从外貌、行动、语言、细节多侧面展现出拉铁从刚毅的彝族武士到英勇的红军战士的身份转变,可谓形神兼备。其别样的彝族腔调既凸显拉铁的身份认同,也营造了一种彝文化氛围,慢慢地铺陈开来,历史景象如在“目”前。
 
  彝族姑娘阿依诗薇的传神之处在于:以小人物诠释大情怀。在逃婚途中身处险境的她,先后被彝族武士拉铁和红军战士天骏所救,从天骏口中了解红军与共产党 “为劳苦人民打天下”的宏伟理想,逐渐成长为一名合格的红军战士。阿依诗薇从“小我”到“大我”脱胎换骨的人生经验,正是这个角色魅力所在。
 
  小叶丹夫人的形象在剧中有画龙点睛之妙。小叶丹首领与拉莫首领“打冤家”那场戏,小叶丹夫人及时“出场”,果敢化解了一场血战。虽然戏份不多,但足以表现她的沉稳、智慧、贤良、勇敢,极为震撼。
 
  该剧摆脱固有的英雄模式化塑造,对英雄传奇、红色情怀赋予人性化表述,客观真实也更具人情味。最后一集,十八名勇士在龙巴铺一战中,英勇杀敌,战死沙场。临终话别极其朴实、可信。土豆说“其实我不想死,我想当一个好木匠”,大个则从胸前摸出一封信,交给连长陈锐楠说“交给我爹,叫二喜不要等我”,以及拉铁对天骏的托付“好好照顾诗薇”,这极富人情味的“交代”,还原了红色经典的人性化个性化色彩。
 
  ——浓郁的彝族风情呈现。剧中融入了丰富多彩的川西彝文化元素,如着彝装的彝族妇女,狩猎的彝族武士,“打冤家”的场景,歃血结盟的庄重仪式,一诺千金的彝人品格,凉山彝族的锅庄场景等彝族风情。彝寨、彝文、彝名,发式、头饰、配饰,彝族礼仪也点缀其中,全面展现凉山彝族民风民俗民情,以及文化传承与历史变迁,凸显电视剧的历史感与文化性。
 
  此外,大凉山“千峰重叠”“彩云尽染”“高山彝海”的自然景观也完美呈现。金沙江、安宁河、雅砻江、大渡河在此交织而成一片广阔的水域。多个交通要塞广布其间,皎平渡、通安镇、会理城、冕宁羊坪子、安顺场、龙巴铺、泸定桥,这些自然人文景观在剧中不断闪回、交叉出现,淡化了战争的残酷,也增强了剧作的可视感。
 
  《彝海结盟》凭借深刻的主题寓意、非线性的叙事风格、陌生化的创作手法,以爱国之情、民族之情、兄弟之情贯穿全剧。艺术家们的精湛演绎,生动再现了彝海结盟这一伟大历史事件的起承转合,还原最真实的历史、最真实的彝族同胞、最真实的情怀。
 
  片尾,深情婉转的《兄弟情》唱响,荡气回肠,无限美好!
 
  电视剧《彝海结盟》一亮相,便受到全国观众的欢迎。这部源于历史却高于历史,热血激昂又柔情脉脉的民族影视作品,用影视艺术的手法将真实存在过的光辉岁月呈现在观众面前。无论是扣人心弦的故事内核,还是真实生动的战争场面,无论是各色人物的鲜活塑造,还是当地自然风物的细腻展现,均迸发出激荡人心的强大力量,跨越时空,跨越民族,是伟大长征精神中“诗与远方”的缩影。
 
  ——诗化叙事,“诗与远方”的情怀。近现代以来,多灾多难充满战争的中国,无疑为中国现当代影视作品创作提供了丰富的题材,战争类影视作品也由此构成新中国影视史一道靓丽的风景。但如何表现战争,使战争类影视作品成为真正的艺术?又如何深化这一主题,使战争类影视作品成为人类反思战争的手段?
 
  亚里士多德曾指出:诗比历史更具有哲学意味。《彝海结盟》中塑造的刘伯承、小叶丹、阿依诗薇、小叶丹夫人、陈锐南等人物形象,均试图突破传统的英雄主义叙事模式,在体现人性深刻与丰富性上走出坚实的步伐。刘伯承在病中拒绝三名警卫员赠送的面条并命其各吃下三分之一的情节;小叶丹带领果基家支为了尊严与拉莫家支“打冤家”的豪迈;小叶丹夫人为了阻止两个家支“打冤家”奔跑到血拼现场的情景;大结局中陈锐南指挥红军进行顽强的阻击,孙继先组织精锐部队沿着铁索继续向前冲锋,他们顶着敌人的枪林弹雨,用生命强行夺桥,还有陈锐南从血泊中摇晃着站起来,举起红军的旗帜,身中数枪之后倒下;以及夺下泸定桥后,刘伯承站在泸定桥上狠狠地踩向桥板,那一句绝妙的四川话台词:“泸定桥,泸定桥,老子终于把你踩在了脚下……”这一系列剧情的叙述和镜头展现,都表现了为理想献身的激情与无畏,体现出面对不可避免的苦难与死亡的来临时,所持的敢于抗争的态度和勇于超越的精神,具有一种诗意的崇高。
 
  《彝海结盟》的诗化叙事还体现在细节的运用上,比如一头一尾的现实镜头采用灰白色的“复古色调”,以及影片中多处插入的抒情性插曲,无不与剧情融为一体,既表现了剧中人物的情怀,又表现了创作者的独特匠心。
 
  ——女性视角,“诗与远方”的根基。《彝海结盟》中着力展现的阿依诗薇、小叶丹夫人和拉铁未婚妻三个女性形象在作品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作品通过女性与革命的关系、女性与男性的关系、女性与女性的关系阐释主题和推动叙事,以女性特有的阴柔、温和、美丽的主调调节了战争严酷刚烈的色彩,并从一个侧面见证了“彝海结盟”这一重大历史性事件的始末。
 
  电视剧的开头是以新中国成立后小叶丹夫人去见刘伯承展开,并以她和刘伯承的视角展开了整部作品的恢宏叙事,而已经成为高级军官的彝族姑娘阿依诗薇也在刘伯承的办公室里参与了这一“历史性回忆”,尤其是电视剧结尾时阿依诗薇满脸泪水的特写,更是从女性的视角诠释了这一段充满悲壮的历史。小叶丹夫人在全剧中的作用异常重要,无论是在阻止“彝族内部拼杀”,还是在影响小叶丹各种决策,以及处理拉铁的婚姻等问题上,都表现出极大的智慧和女性主义的情怀。而阿依诗薇这个人物的精心塑造,更能体现出战争片中的女性与革命的关系,该人物是一个平民百姓、普通人,在乱世环境中遭受迫害,最终热情积极投入革命,成为革命的追随者,这是中国战争题材影视作品中家国统一观念的体现,女性在革命的同时自身也得到解放。拉铁未婚妻这个虚拟人物的出现,除了增加作品“三角恋爱”的可看性以外,也可以减缓高密度战争场面给观众带来的疲劳,同时该人物对拉铁的坚贞也能体现彝族同胞对“信念”和“诚信”的坚持。
 
  该剧最为可贵之处,在于对待女性在战争中“牺牲”的态度。传统的此类作品必然出现女性的死亡等“牺牲”场面,而在这部作品中,看到更多的则是女性“牺牲”的另一个维度,比如感情、青春、容貌、健康和精神等。这既是该剧中女性的伟大之处,又是该剧能够让人产生“诗与远方”的重要基石。
 
  ——伤痕记忆,“诗与远方”的厚度。毫无疑问,万里长征除了是人类历史上最悲壮的行走以外,也是中华民族在面临最危险过程中的抗争,这种“抗争”的背后不可忽视的是“伤痕记忆”。革命历史剧是一种独特的大众文化现象,是集体记忆的影像载体,是现实社会语境下主流价值体系和民众心态的不谋而合。
 
  《彝海结盟》建构“伤痕记忆”的模式,显然已经超越了传统集体记忆的叙事框架。以切合时代性的维度来重新关照历史,在讲述革命起源时,其文本摆脱了“暴力-复仇-革命”这一陈旧的阶级斗争逻辑,淡化国共两党意识形态的对立,着重突出民族存亡的大背景,使电视剧显现出 “民族与伦理同构”的高度。面对“伤痕”,过于夸大“伤痕”在空间维度的作用,就势必加深人们对于创伤、苦难的感知;而过于强化“伤痕”在时间维度的影响,也会阻碍人们对于“伤痕”本身的反思。反思“伤痕”,是一种智者的表现,是一种从容的心态,更是中国人民在经历了最为悲壮的历史岁月后,发出的最响亮的时代音符——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反思 “伤痕”,是以民族灵魂的价值观念体系为核心,是以政治及文化精英手下幻化的文本为载体,二者在互动中共同塑造一个民族的整体意识和气质,这就是该剧——“文化记忆伤痕”的内核。
 
  此外,该剧为了更加全面地还原那个时代和更加多元化地增强影视作品的可看性,放大化“小分队”的戏份,使之产生谍战剧的效果;增加革命青年的“多角恋爱”,使之产生爱情剧的唯美;精心设计打斗、抗击场面,使之强化战争剧的惊心……总之,该剧对于革命历史的集体记忆依托于宏大叙事与草根抒写来共同建构,在着重刻画重大历史事件、营造宏大革命场面的同时,也注重展现生动真实、精彩纷呈的细节,突出“小历史”的质感,是一部能给人留下“诗与远方”思考的优秀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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